50.趁年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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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趁年華
“好啊, 走。”解決了心頭的一樁大事，盛眠心情愉悅了不少。
“想吃什麽？”祁辭望問道。
“嗯……還可以點餐嗎？”盛眠開玩笑地問道。
經過剛剛的“一.戰”，她對祁辭望親近了不少。
“當然了, 就算我沒有做過，我也可以照著菜譜做出來。”祁辭望拋了拋手裏的車鑰匙, 看起來頗為自信。
“不過我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 那就做你最拿手的吧。”盛眠腳下步子輕快，說。
“好。”祁辭望笑道。
……
兩個人一進門, 嘻嘻和哈哈朝他們撲過來。
“乖，和媽媽玩吧, 爸爸要做飯了。”祁辭望蹲下身, 揉了揉兩只小狗，說。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 嘻嘻和哈哈已經不再怕盛眠，甚至和她越發親昵。
“來媽媽這裏。”盛眠坐在地上, 朝嘻嘻哈哈招了招手。
兩只小狗一前一後撲進她懷裏, 毛茸茸的小腦袋在她身上蹭啊蹭。
祁辭望見狀，笑道：“這樣下去, 很快它們和你都要比我們還熟了。”
盛眠：瞎說什麽大實話。
雖然是這麽想的, 她還是掩飾性地笑了笑, 說：“怎麽會呢，那畢竟還是人更容易熟悉一些。”
祁辭望勾了勾唇, 說：“我先去做飯了。”
“去吧去吧。”盛眠眼神都沒給祁辭望一個, 沖他揮了揮手，專註逗著嘻嘻和哈哈。
祁辭望想, 他們的相處，好像越來越日常了。
真不錯。
盛眠一直陪著嘻嘻和哈哈玩到祁辭望叫她才停下。
也不能全怪她, 畢竟祁辭望不需要她幫忙，嘻嘻和哈哈兩個小東西又深得她心，時間一晃眼兒就過去了大半。
走到餐桌旁，盛眠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不禁給祁辭望點了個讚，毫不吝嗇地誇獎道:“看起來確實是色香味俱全啊。”
祁辭望放下碗筷，把圍裙解下來，說:“嘗嘗？你還沒品嘗過我的手藝吧？”
“早餐算不算？”盛眠一邊問，一邊夾了一塊兒紅燒小排，“嗯——好吃好吃。”
“早餐當然不算了，那都是速食，而且很多都是我從外面買來的成品。”祁辭望看著盛眠還沒坐下，打趣道，“這麽迫不及待嗎？”
“真的好吃。”盛眠不斷給祁辭望比大拇指，“我說真的，就算雲舟破產了，你也可以給五星級酒店做廚師，不出幾年又是一個風雲人物。”
祁辭望忍俊不禁地說道:“我謝謝你啊，照你這麽說我還可以街頭賣藝呢。”
“嗯？你會唱歌？”盛眠喝了口西紅柿蛋花湯，問。
“會吉他和鋼琴。”祁辭望也動了筷，邊吃邊說，“小時候我媽為了培養我的興趣，給我報了挺多興趣班的，後來課業繁重，就只留下了幾個。”
“感謝媽媽把你培養的如此出眾，那這麽說，你還可以出道。”盛眠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說，“我可以成為你的金牌經紀人。”
祁辭望忍不住笑，說:“那就算了吧，廚師和街頭賣藝說不定我真會考慮，娛樂圈我是不會考慮的。”
“嗯？為什麽？你條件這麽好，要是去混娛樂圈絕對有一大批粉絲。”盛眠不解地問道。
“就娛樂圈那腥風血雨的特性，三天兩頭搞個八卦熱搜出來，我可沒心思處理。太麻煩了。”祁辭望搖搖頭，說。
“比你處理公司的事情還麻煩？”盛眠挑了挑眉，問。
“麻煩一萬倍。”祁辭望毫不猶豫地回答。
盛眠被他這副堅定的樣子逗笑，說:“好嘛，原來你這麽不想進娛樂圈的。”
“所以上天到底給你關了哪扇窗啊！”盛眠仰天長嘆，夾了根芹菜。
“一顆不願意進娛樂圈的心臟。”祁辭望也夾了根芹菜，說，“以及二十六年單身的懲罰。”
盛眠“噗嗤”笑出聲來:“你還怪幽默的。”
“那上帝又給你關了哪扇窗呢？”祁辭望看著盛眠，問。
盛眠思考了一會兒，學著祁辭望的句式，說:“二十四年單身的懲罰？”
說完，兩個人同時哈哈大笑。
笑夠了，盛眠才說:“開玩笑的，我有一顆時而脆弱時而強大的心臟，這比讓我一直脆弱還難受。”
祁辭望聽到這話，說:“其實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的吧。不是有句話是說‘一個人時不會留下來的眼淚，別人一安慰就會洶湧不止’麽，所以我覺得這也不能算作缺點。”
“謝謝你啊。”盛眠嘆了口氣，筷子在盛米飯的碗裏無意識叉著，“但是我希望我能一直很強大，比如你吧，我就覺得你是那種內心特別強大的人。”
“不啊。”祁辭望搖了搖頭，說，“我也會難過，傷心，這是我們作為人的正常的情緒，如果你沒發現，只能說你還沒有完全了解我。”
“哦？是嗎？那你什麽時候會難過呢？”盛眠好奇追問。
想了想，覺得不妥當，又補充說:“當然，如果這會勾起你的傷心事，那就不要說了。”
祁辭望想了想，說。
“比如……如果我沒能管理好雲舟，或者是出了一點差錯，我就會自責——過去我其實自責過無數次，尤其是我剛開始學著管理雲舟的時候。是我爸教會了我如何調解自己的情緒。
“再比如，和我親近的人如果生病了或者去世了，我也會特別難過。
“還有就是，我想，如果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的話，我一定也會受到很大的打擊。”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看了盛眠一眼，卻不想盛眠一直在看著他，兩人猝不及防對上視線。
盛眠輕咳一聲，轉了轉眼珠，說:“想不到嘛，原來每個人都有一副面具。”
“對啊，所以我在家的時候會特別放松——這也是你能發現最真實的我的地方。”祁辭望又給盛眠盛了碗蛋花湯，說，“趕緊吃吧，總之，不要覺得脆弱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有時候它也會教會你成長。”
“好的，祁心理師。”盛眠賜給祁辭望一個新稱號。
-
盛·蔚來。
“歡迎餘總。”盛眠站在一樓大廳，和餘韻握手。
“走吧，今天我可是帶著誠意來的。”餘韻笑著回握。
“感謝餘總願意給盛·蔚來一個機會。”盛康正和餘韻並排著，邊走邊說。
“我看好盛小姐。”餘韻眼神讚許的看了盛眠一眼，說，“相信盛·蔚來在盛總和盛小姐的帶領下可以重振旗鼓。”
一行人進了電梯，直奔會議室。
“那我們就不浪費時間了。”餘韻坐下來，說，“小張，把文件給盛總和盛小姐一份，電子版也發過去。”
“好的餘總。”
“聽說盛·蔚來一直是致力於研究醫療領域的，但這次是餘氏第一次涉及這個領域，我就直說了，盛·蔚來相當於餘氏的敲門磚，所以我們是非常真誠的想促成這個合作的，當然盛·蔚來也不會吃虧，利潤五五分，可以說，這是一場互利互贏的合作。”餘韻並沒有掩飾，而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好。”盛康正自然不會拒絕，“只要項目沒有問題，一切都好說。”
“那是自然，不過畢竟是第一次，所以我們這個項目可能沒有盛·蔚來之前合作的項目那麽大——您可以先看一下。”餘韻爽朗一笑，說。
盛眠和盛康正對視一眼，拿起手中的文件。
本來他們還準備了幾個項目，想著看餘氏吃哪個，眼下餘氏直接拿出成熟的方案來，倒是省了不少力氣。
……
時間一晃眼就到了中午，幾人交談異常順利，合同很快簽訂下來。
“餘總時間還寬裕嗎？我讓助理訂了秦淮河的包廂，一起慶祝一下？”盛康正簽完名字，問餘韻。
“盛總費心了，那就走吧。”餘韻看著盛眠，說，“我可想小盛了，下午你有事沒有？”
“啊？我三點之前都沒事，三點後要和辭望回老宅一趟。”盛眠擺了擺手。
“那不行，本來還想找你喝一會兒呢，隨便找個地方聊聊吧那就。”餘韻笑著問。
“那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盛眠也彎起眉眼，說。
談完公事，餘韻和盛眠出了公司，找了一家清吧。
兩人越聊越發現興味相投，簡直是相見恨晚。
“等餘氏再壯大一些，我就在京市設立子公司。”餘韻抿了口雞尾酒，說。
“那我等著你。”盛眠趴在吧臺上，忽閃著大眼睛看著餘韻。
餘韻和她碰了碰杯，說:“等我真來了，祁辭望會不會以為我是來搶他老婆的？”
“當然……不會吧。”盛眠信誓旦旦地說完前兩個字，又有幾分不確定。
因為祁辭望在某些時候，“單純”的讓人懷疑他的某一部分細胞是不是沒發育好。
她話音剛落，手機電話鈴聲響起。
“餵？”盛眠看了眼來電人，是祁辭望，“怎麽啦？”
“在公司嗎？”祁辭望聽著電話裏傳來的背景音樂，有些不確定的問。
“沒有，我和餘韻姐出來了，在微醺清吧。”盛眠趴在桌上，聲音懶散。
祁辭望聽到“清吧”兩個字，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
“你喝了多少酒？”他略有些緊張，問。
“不多，放心，就一杯雞尾酒，我知道待會兒還要回老宅。”盛眠沒醉，祁辭望這麽一問，一下子想起前兩次的尷尬來。
“那就好，玩夠了嗎？玩夠了我去接你，沒玩夠的話再玩兒一會。”祁辭望放下心來，叮囑盛眠，“不過記得少喝一點，不去老宅是小事，醉了是大事。”
盛眠幹笑了兩聲，說:“嗯嗯好。”
好吧，祁辭望已經把她醉酒列為大事了。
她該怎麽解釋她酒量還行呢？
“你有事情？”待盛眠掛斷電話，餘韻問她。
“嗯，待會要回去，剛剛祁辭望給我打了個電話——其實我們還有一點時間。”盛眠看了眼手機，兩點多三分。
“那你回吧，我們下次再聚，不要耽誤了。”餘韻把酒杯裏的酒喝幹凈，起身結賬。
“我來我來。”盛眠看著餘韻的動作，忙說。
“哎呀，和我客氣什麽？是我請你的，聽話，你給祁辭望發消息讓他來接你吧。”餘韻一邊把盛眠攬進懷裏，一邊付錢。
盛眠腦袋枕在餘韻肩膀上，哼唧道:“真舍不得你啊姐，你人真好。”
餘韻被盛眠突如其來的誇獎哄得合不攏嘴，說:“以後到滬市找我玩兒。”
“好。”盛眠一邊給祁辭望發消息，一邊答應。
……
祁辭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場景就是盛眠窩在餘韻懷裏，兩只手環著她的腰。
祁辭望:？
“她醉了？”祁辭望走到兩人面前，問餘韻。
“我沒醉，你不相信我。”盛眠直起身子，眼神清明。
“祁總，你這個防備的眼神實在是讓我寒心啊，真怕我把眠眠搶走了？”餘韻笑著打趣。
被戳穿的祁辭望眼神飄忽，說:“沒有，我就是擔心她醉了。”
“哦——”餘韻拉長聲調，明顯不相信。
盛眠站起身來，依依不舍地和餘韻告別:“下次再見，姐。”
祁辭望:？！
這麽一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表情做什麽？你們不是剛認識嗎？怎麽看起來比和我還熟？！
餘韻一眼明白了祁辭望心裏的想法，也不點破，只是和盛眠道別:“拜拜拜拜。”
……
祁辭望一邊往外走，一邊問盛眠:“真的沒醉？”
“真沒醉。”盛眠舉起三根手指和他發誓。
“好，我看你摟著餘總，以為你又醉了呢。”祁辭望松了口氣，說。
“哎呀，雖然我醉了會摟著人不撒手，但這不代表我不醉就不能抱人吧？”盛眠伸出手和祁辭望掰扯。
祁辭望眉眼間浮上笑意:“好，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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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了, 就算我沒有做過，我也可以照著菜譜做出來。”祁辭望拋了拋手裏的車鑰匙, 看起來頗為自信。
“不過我沒有什麽特別想吃的, 那就做你最拿手的吧。”盛眠腳下步子輕快，說。
“好。”祁辭望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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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和媽媽玩吧, 爸爸要做飯了。”祁辭望蹲下身, 揉了揉兩只小狗，說。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 嘻嘻和哈哈已經不再怕盛眠，甚至和她越發親昵。
“來媽媽這裏。”盛眠坐在地上, 朝嘻嘻哈哈招了招手。
兩只小狗一前一後撲進她懷裏, 毛茸茸的小腦袋在她身上蹭啊蹭。
祁辭望見狀，笑道：“這樣下去, 很快它們和你都要比我們還熟了。”
盛眠：瞎說什麽大實話。
雖然是這麽想的, 她還是掩飾性地笑了笑, 說：“怎麽會呢，那畢竟還是人更容易熟悉一些。”
祁辭望勾了勾唇, 說：“我先去做飯了。”
“去吧去吧。”盛眠眼神都沒給祁辭望一個, 沖他揮了揮手，專註逗著嘻嘻和哈哈。
祁辭望想, 他們的相處，好像越來越日常了。
真不錯。
盛眠一直陪著嘻嘻和哈哈玩到祁辭望叫她才停下。
也不能全怪她, 畢竟祁辭望不需要她幫忙，嘻嘻和哈哈兩個小東西又深得她心，時間一晃眼兒就過去了大半。
走到餐桌旁，盛眠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不禁給祁辭望點了個讚，毫不吝嗇地誇獎道:“看起來確實是色香味俱全啊。”
祁辭望放下碗筷，把圍裙解下來，說:“嘗嘗？你還沒品嘗過我的手藝吧？”
“早餐算不算？”盛眠一邊問，一邊夾了一塊兒紅燒小排，“嗯——好吃好吃。”
“早餐當然不算了，那都是速食，而且很多都是我從外面買來的成品。”祁辭望看著盛眠還沒坐下，打趣道，“這麽迫不及待嗎？”
“真的好吃。”盛眠不斷給祁辭望比大拇指，“我說真的，就算雲舟破產了，你也可以給五星級酒店做廚師，不出幾年又是一個風雲人物。”
祁辭望忍俊不禁地說道:“我謝謝你啊，照你這麽說我還可以街頭賣藝呢。”
“嗯？你會唱歌？”盛眠喝了口西紅柿蛋花湯，問。
“會吉他和鋼琴。”祁辭望也動了筷，邊吃邊說，“小時候我媽為了培養我的興趣，給我報了挺多興趣班的，後來課業繁重，就只留下了幾個。”
“感謝媽媽把你培養的如此出眾，那這麽說，你還可以出道。”盛眠一本正經地點點頭，說，“我可以成為你的金牌經紀人。”
祁辭望忍不住笑，說:“那就算了吧，廚師和街頭賣藝說不定我真會考慮，娛樂圈我是不會考慮的。”
“嗯？為什麽？你條件這麽好，要是去混娛樂圈絕對有一大批粉絲。”盛眠不解地問道。
“就娛樂圈那腥風血雨的特性，三天兩頭搞個八卦熱搜出來，我可沒心思處理。太麻煩了。”祁辭望搖搖頭，說。
“比你處理公司的事情還麻煩？”盛眠挑了挑眉，問。
“麻煩一萬倍。”祁辭望毫不猶豫地回答。
盛眠被他這副堅定的樣子逗笑，說:“好嘛，原來你這麽不想進娛樂圈的。”
“所以上天到底給你關了哪扇窗啊！”盛眠仰天長嘆，夾了根芹菜。
“一顆不願意進娛樂圈的心臟。”祁辭望也夾了根芹菜，說，“以及二十六年單身的懲罰。”
盛眠“噗嗤”笑出聲來:“你還怪幽默的。”
“那上帝又給你關了哪扇窗呢？”祁辭望看著盛眠，問。
盛眠思考了一會兒，學著祁辭望的句式，說:“二十四年單身的懲罰？”
說完，兩個人同時哈哈大笑。
笑夠了，盛眠才說:“開玩笑的，我有一顆時而脆弱時而強大的心臟，這比讓我一直脆弱還難受。”
祁辭望聽到這話，說:“其實大部分人都是這樣的吧。不是有句話是說‘一個人時不會留下來的眼淚，別人一安慰就會洶湧不止’麽，所以我覺得這也不能算作缺點。”
“謝謝你啊。”盛眠嘆了口氣，筷子在盛米飯的碗裏無意識叉著，“但是我希望我能一直很強大，比如你吧，我就覺得你是那種內心特別強大的人。”
“不啊。”祁辭望搖了搖頭，說，“我也會難過，傷心，這是我們作為人的正常的情緒，如果你沒發現，只能說你還沒有完全了解我。”
“哦？是嗎？那你什麽時候會難過呢？”盛眠好奇追問。
想了想，覺得不妥當，又補充說:“當然，如果這會勾起你的傷心事，那就不要說了。”
祁辭望想了想，說。
“比如……如果我沒能管理好雲舟，或者是出了一點差錯，我就會自責——過去我其實自責過無數次，尤其是我剛開始學著管理雲舟的時候。是我爸教會了我如何調解自己的情緒。
“再比如，和我親近的人如果生病了或者去世了，我也會特別難過。
“還有就是，我想，如果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的話，我一定也會受到很大的打擊。”
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看了盛眠一眼，卻不想盛眠一直在看著他，兩人猝不及防對上視線。
盛眠輕咳一聲，轉了轉眼珠，說:“想不到嘛，原來每個人都有一副面具。”
“對啊，所以我在家的時候會特別放松——這也是你能發現最真實的我的地方。”祁辭望又給盛眠盛了碗蛋花湯，說，“趕緊吃吧，總之，不要覺得脆弱是一件不好的事情，有時候它也會教會你成長。”
“好的，祁心理師。”盛眠賜給祁辭望一個新稱號。
-
盛·蔚來。
“歡迎餘總。”盛眠站在一樓大廳，和餘韻握手。
“走吧，今天我可是帶著誠意來的。”餘韻笑著回握。
“感謝餘總願意給盛·蔚來一個機會。”盛康正和餘韻並排著，邊走邊說。
“我看好盛小姐。”餘韻眼神讚許的看了盛眠一眼，說，“相信盛·蔚來在盛總和盛小姐的帶領下可以重振旗鼓。”
一行人進了電梯，直奔會議室。
“那我們就不浪費時間了。”餘韻坐下來，說，“小張，把文件給盛總和盛小姐一份，電子版也發過去。”
“好的餘總。”
“聽說盛·蔚來一直是致力於研究醫療領域的，但這次是餘氏第一次涉及這個領域，我就直說了，盛·蔚來相當於餘氏的敲門磚，所以我們是非常真誠的想促成這個合作的，當然盛·蔚來也不會吃虧，利潤五五分，可以說，這是一場互利互贏的合作。”餘韻並沒有掩飾，而是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好。”盛康正自然不會拒絕，“只要項目沒有問題，一切都好說。”
“那是自然，不過畢竟是第一次，所以我們這個項目可能沒有盛·蔚來之前合作的項目那麽大——您可以先看一下。”餘韻爽朗一笑，說。
盛眠和盛康正對視一眼，拿起手中的文件。
本來他們還準備了幾個項目，想著看餘氏吃哪個，眼下餘氏直接拿出成熟的方案來，倒是省了不少力氣。
……
時間一晃眼就到了中午，幾人交談異常順利，合同很快簽訂下來。
“餘總時間還寬裕嗎？我讓助理訂了秦淮河的包廂，一起慶祝一下？”盛康正簽完名字，問餘韻。
“盛總費心了，那就走吧。”餘韻看著盛眠，說，“我可想小盛了，下午你有事沒有？”
“啊？我三點之前都沒事，三點後要和辭望回老宅一趟。”盛眠擺了擺手。
“那不行，本來還想找你喝一會兒呢，隨便找個地方聊聊吧那就。”餘韻笑著問。
“那自然是恭敬不如從命。”盛眠也彎起眉眼，說。
談完公事，餘韻和盛眠出了公司，找了一家清吧。
兩人越聊越發現興味相投，簡直是相見恨晚。
“等餘氏再壯大一些，我就在京市設立子公司。”餘韻抿了口雞尾酒，說。
“那我等著你。”盛眠趴在吧臺上，忽閃著大眼睛看著餘韻。
餘韻和她碰了碰杯，說:“等我真來了，祁辭望會不會以為我是來搶他老婆的？”
“當然……不會吧。”盛眠信誓旦旦地說完前兩個字，又有幾分不確定。
因為祁辭望在某些時候，“單純”的讓人懷疑他的某一部分細胞是不是沒發育好。
她話音剛落，手機電話鈴聲響起。
“餵？”盛眠看了眼來電人，是祁辭望，“怎麽啦？”
“在公司嗎？”祁辭望聽著電話裏傳來的背景音樂，有些不確定的問。
“沒有，我和餘韻姐出來了，在微醺清吧。”盛眠趴在桌上，聲音懶散。
祁辭望聽到“清吧”兩個字，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
“你喝了多少酒？”他略有些緊張，問。
“不多，放心，就一杯雞尾酒，我知道待會兒還要回老宅。”盛眠沒醉，祁辭望這麽一問，一下子想起前兩次的尷尬來。
“那就好，玩夠了嗎？玩夠了我去接你，沒玩夠的話再玩兒一會。”祁辭望放下心來，叮囑盛眠，“不過記得少喝一點，不去老宅是小事，醉了是大事。”
盛眠幹笑了兩聲，說:“嗯嗯好。”
好吧，祁辭望已經把她醉酒列為大事了。
她該怎麽解釋她酒量還行呢？
“你有事情？”待盛眠掛斷電話，餘韻問她。
“嗯，待會要回去，剛剛祁辭望給我打了個電話——其實我們還有一點時間。”盛眠看了眼手機，兩點多三分。
“那你回吧，我們下次再聚，不要耽誤了。”餘韻把酒杯裏的酒喝幹凈，起身結賬。
“我來我來。”盛眠看著餘韻的動作，忙說。
“哎呀，和我客氣什麽？是我請你的，聽話，你給祁辭望發消息讓他來接你吧。”餘韻一邊把盛眠攬進懷裏，一邊付錢。
盛眠腦袋枕在餘韻肩膀上，哼唧道:“真舍不得你啊姐，你人真好。”
餘韻被盛眠突如其來的誇獎哄得合不攏嘴，說:“以後到滬市找我玩兒。”
“好。”盛眠一邊給祁辭望發消息，一邊答應。
……
祁辭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場景就是盛眠窩在餘韻懷裏，兩只手環著她的腰。
祁辭望:？
“她醉了？”祁辭望走到兩人面前，問餘韻。
“我沒醉，你不相信我。”盛眠直起身子，眼神清明。
“祁總，你這個防備的眼神實在是讓我寒心啊，真怕我把眠眠搶走了？”餘韻笑著打趣。
被戳穿的祁辭望眼神飄忽，說:“沒有，我就是擔心她醉了。”
“哦——”餘韻拉長聲調，明顯不相信。
盛眠站起身來，依依不舍地和餘韻告別:“下次再見，姐。”
祁辭望:？！
這麽一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表情做什麽？你們不是剛認識嗎？怎麽看起來比和我還熟？！
餘韻一眼明白了祁辭望心裏的想法，也不點破，只是和盛眠道別:“拜拜拜拜。”
……
祁辭望一邊往外走，一邊問盛眠:“真的沒醉？”
“真沒醉。”盛眠舉起三根手指和他發誓。
“好，我看你摟著餘總，以為你又醉了呢。”祁辭望松了口氣，說。
“哎呀，雖然我醉了會摟著人不撒手，但這不代表我不醉就不能抱人吧？”盛眠伸出手和祁辭望掰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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